石油勞工

[勞工問題]工會應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思遠勞工問題

工會應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思遠

        按照李前總統五十多年前革命老同志─陳炳基的說法,李登輝在民國三十五、六年之交,曾經兩度加入中國共產黨,如今又與日本右翼政客交往密切,並且成為國內台聯黨的精神領袖,使之甚感憤怒,而無從理解與想像。

        此種從「極左」(共產黨)擺盪至「極右」(台聯黨)的過程,其實足以從孔子的一句話獲得啟發,而豁然開朗。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質言之,取得權位之後,不免以犧牲原則當代價。

        一個人於年輕時,具有朝氣,同時富於理想,往往樂於為各種形色不一的主義而獻身,共產主義係所有主義中,最具人道主義色彩者,所以李登輝之加入共產黨,誠不足以為怪,此點猶如青年的蔣經國熱衷於共產主義,兩者如出一轍。然而經過數十年之後,於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歲月,昔日的壯志豪情早已拋諸腦外,為了維護本身的既得利益,遂向資本家靠攏,以「權」養「錢」,一手主導台灣的黑金體制。此亦屬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蔣經國有十一位「民間」友人,而李登輝往來無白丁,財團一一奉為座上賓,垂垂老矣的人猶戀棧權位,名為使命感,實則貪得無饜,放不下權力的滋味,對健全的憲政體制殺傷力極大。就民主國家的常態言之,一旦從總統職位卸任,便只能安分守己,充其量擔任備詢的角色,針對現任總統的請益,提供自己的意見,絕不能喧賓奪主,居於主導的角色,對當今在位的總統說東道西,否則憲政法治勢將破壞殆盡。

        放眼當下,國內的經濟前景極不樂觀,加上廠商出走,失業率急遽的攀升,凡此固多為十餘年來黑金政治所肇致的「因」使然,然而仔細思索,與現今「新政府」的治國無方,亦具有相當因果關係,關鍵繫於今日的執政黨在野之際,原係搞社運起家,「同情」弱勢團體,反對國民黨的威權統治,可是一旦主政之後,因為主客異位,變得比國民黨還要國民黨,把財團奉若神明,打壓工運不遺餘力,實際步上李登輝從極左至右的後塵,令人浩嘆!

        追根究底,癥結在於當紅的綠朝新貴們,由於內心深處欠缺一以貫之的中心思想,遂禁不起外在物質利益的誘惑,於掌權之後紛紛背棄了原有的政治信念,急速地腐化與墮落,違背對人民的誓言及承諾,此乃國家始終無法長治久安的根本因素所在。大凡民主尚未走上軌道的國家,其政治人物莫不以「奪權」或「民權主義」,作為個人從政的唯一目的,比方說李登輝高唱「愛台灣」,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之後,目前退職之身尚須國家每年提供八千餘萬元的供養金,相對於美國政府提出相當於新台幣三百萬元的退職金給卸職總統,實在不成比例。

        二十世紀初,德國大社會學家韋伯(Max Weber)曾說:「政治當成一種志業,須具備意圖倫理與責任倫理。」另外,我國先哲告誡自己以及勵勉後人:「凡事應以『自苦為極』。」並且須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假設不克時時清明在躬,不斷的鞭策自我,則任何崇高的理想,極可能於轉眼之間,淪為腐化的根源;同理,原本志向遠大的年輕人,亦往往為物慾迷惑,而沈淪至資本主義的奴隸,猶兀自狗仗(主)人勢,驕傲不已,卻無自知之明。

        從青年的李登輝,到老年的李登輝,係從鐘擺的一邊,走到完全對立的另一邊,由極左至極右,印證上了孔子「三戒論」的講法,這是一種逐步腐化的過程,當事人若乏高度的警覺性,每每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無回頭的機會。西哲有言:「權力使人腐化,而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長期坐享絕對權力之人,早已享受慣了權力的滋味,萬一哪一天從權力的高峰退下來,必然很難適應外在環境的變化,除了淪落成「不甘寂寞的老人」之外,恐怕別無選擇!

        從事工會運動,不難看到他人「樓起了」,隨後又眼見其「樓塌了」,畢竟工會本身就是一座天然的舞台,享有一定的政治資源,乃使各路的英雄豪傑,為之「折腰」,台灣石油工會正是最好的例子,它是當代國內政治版圖的至佳縮影。鑒於中油的工會成員遍布全國各地,大家為了搶奪工會理事長寶座,遂使出渾身解數,以期各顯神通。從正面解讀,競爭激烈足以彰顯此一龍頭寶座的彌足珍貴;惟從反面省思,正因其擁有可觀的政商資源,除非爭到「大位」之人能常常自我惕勵,礙難全身而退。

        石油工會乃中油人的工會,不是財團的工具,勿使之亡羊歧路,人人有義務隨時戒之、慎之,導之於正,永遠站在工會的立場上發言,而不屈從於政治權勢,更非以迎合當道為樂,馴至喪失自身的主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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