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議題

哈爾濱海外研習紀要／戴國榮

        身處在強調知識經濟的年代中，我們正面臨著全球化的激烈競爭；在『終身學習』儼然成為社會主流價值的時刻，我們感受到不進則退的深沉壓力。如今，我們必須審慎面對世上唯一不變的真理就是『每天都在變』，因此，惟有透過『學習』，才能積極接受工作、生活上一切可能的變化及挑戰，才能不斷的充實自我的專業技術及能力，藉此消除生理及心理上的種種障礙，而型塑出『成功』與『自信』。所以，此次參與元智大學EMBA大陸哈爾濱海外研習，成了一個難得的知識之旅，尤其在聆聽大陸官員、企業高階主管工作經驗分享後，我們理解、也瞭解了大陸的政治、經濟現況；另從座談及企業參訪等方式進行的觀摩交流中，亦深切體認與驗證『理論與實務相結合』的重要性。茲願將此次所聞、所見分享如后：

二、講座部分

專題一：黑龍江省的投資商機與現況

    主講人：遲春田主任（中國黑龍江省投資服務          中心）

（一）黑龍江省的優勢

1.    資源優勢：可為投資者提供發展產業的資源：

（1）振興東北島：1525確定工業基地，成為安全的後方（緊鄰蘇聯）。

（2）糧食出產區：產量非全中國第一，但商品量為第一位，流入市場總量達300億公斤以上。

（3）煤炭：屬國有煤炭管理局。

（4）大慶油田：年產量5000萬噸以上（近30年），近年產量逐漸下降，尤其自噴井越來越少，佐以注水方式增加壓力，或以驅油劑將油驅至井口。

（5）集煤、油、糧及木材四大資源於一身：現大部分木材由俄羅斯進口，所以積極進行造林、養林工程，朝長期景觀發展。

（6）土地資源：可耕地面積、有限利用土地面積為全中國第一。強調合理利用建設用地，因此價購後未用土地進行回收。

（7）中長期計劃：建設『哈大齊』（哈爾濱、大慶、齊齊哈爾）。

（8）充分水資源。

（9）生態保護：為中國生態保護示範區，擁有大森林、大草原及大溼地，成為生態平衡重鎮。

（10）發展綠色農業：生產綠色食品，清新空氣。

2.    地緣便利與文化：

（1）邊境接壤長達3038公里，成為與俄羅斯及周邊國家往來的橋頭堡。

（2）鐵路：里程長度、網路廣度皆為中國第一。

（3）江陸海聯運：通過松花江、黑龍江，可達日本、韓國等東南亞地區，成為東方水上絲綢之路，便利經濟。

（4）空中交通：70多條國內、國際航線，可直飛日本、韓國、俄羅斯等。

（5） 雖地處東北邊陲，惟具潛在優勢。

3.提供投資者人力資源及大量專業技術人員：

（1）高等院校59所、科研機構831所。

（2）專業人員120萬人、中國院士27人。

（3）科技人力資源及實力排名中國第七。

（4）石油開採、大型發電機組及機器人製造等領先全國，並達世界水準。

（5）中國神州5號太空船製造：哈爾濱工業大學為10個製造提供組織之一。

（6）           高能源產業的發展。

（二）黑龍江省建設重要6基地，總投資額達3500億元：

1.  裝備工業基地。

2.  石化產業基地。

3.  能源基地。

4.  食品基地。

5.  醫藥基地。

6.  森林基地。

（三）黑龍江省積極向社會招商，商機可覓：

1.     發展現代農業合作，強調綠色品牌、特色通路。

2.     發展觀光旅遊業，成為夏季避暑勝地。

3.     隨著加入WTO後，服務貿易市場透明化，追求公平競爭。

4.     對俄羅斯經貿（對俄口岸）。

（四）黑龍江省國有企業的改制與機會：

1.    改造機制為體制改革、公司制改革，60﹪的公司採取策略性合作，進行產業結構調整。

2.    卸包袱（不良資產、福利），為投資者創造良好條件，不把364億不良貸款、冗員及債務留給外資（投資者）。

3.    轉變政府職能，包括加強市場彙管、公共管理及社會服務，另除需國家審批事項外，餘改為備案。

專題二：哈爾濱市概況與未來發展機會

主講人：胡永昌局長（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經濟合作促進局）

（一）  概況

哈爾濱市於1898年因俄羅斯西伯利亞大鐵路修建而建市，現為東北最大城市，佔地53000平方公里（50﹪平原、50﹪山地），擁有人口數940萬（市區360萬人），下轄8區、11縣市，為一移民城市，由三大族群組成，大部分居民來自山東，部分為河北人，當地則為金、滿族人。市民觀念較守舊，屬溫飽型。

哈爾濱市為中國六大工業基地（上海、瀋陽、武漢、天津、成都、哈爾濱）之一，其主要特色如后：

1.以機重工業為主體。

2.農業大城：為年產糧食（黃豆、水稻、玉米）80億的糧食主  產區。

3.科技、教育實力強的城市：擁有24所各類大學、110多所中國省院級研究機構（例空氣動力、焊接技術、獸醫、工程力學、敏感技術研究等）。

4.擁有全國十大院校之一：哈爾濱工業大學。

5.企業、研究機構工程師以上資格人員約37萬人。

6.豐富旅遊資源：1960年民間發起發展哈爾濱冰雪節活動。

7.對俄羅斯的優勢：歷史淵源造就經貿往來、科技合作。

（二）  對外開放

1984年第一家外商（香港）投資企業成立，截至2004年底，累計外商企業達4100家（含50個國家及地區，台灣企業273家），實際到位資金30億美元（含台灣2.7億美元）。

（三）  未來發展機會

哈爾濱市自1949年引進俄羅斯經濟計劃體制，為當時中國最早引入該計劃之城市，但發達程度比不上沿海地區，即使觀念與制度亦復如此。

所以，刻正進行東北老工業基地之改造，積極建設市場經濟體制如后：

1.     國營企業改造：2004年底，已完成290家國營企業改造，而今（2005）年將陸續完成500多家國企改制為『輕產合資型』，以吸引外資進入。

2.     公用系統建設：哈爾濱市迄今尚無醫療垃圾處理廠的設置，亟待供水、污水、垃圾處理、天然氣供應及城市共熱等系統之建立。

3.     開發商機無限：綠色食品（山產品）開發、旅遊開發（策略夥伴合作）、高新投資產業（將研究機構成果轉化為商品）等。

4.     改善經濟發展投資環境：2004年7月成立行政審批中心，將企業投資審核46個部門縮併為單一窗口，集中審核。

5.     尋找國際夥伴，成立對俄羅斯出口加工基地。

議題三：尚志市的發展與策略

主講人：董鳳山市長（黑龍江省尚志市）

（一）概況

尚志市因紀念抗日英雄「趙尚志」而命名，1988年改為市，為黑龍江省19個縣轄市之一，現由哈爾濱市代管，人口數62萬，農業人口佔32萬人，為全國農村改革示典區，屬複合式城市，2004年獲選黑龍江省10小龍，現在67個縣市中排名前5名。

（二）城市策略

1.    借外資力（Investment from outside）：提出『招商引資優惠獎勵政策』。另打出『6個0政策』，即：

（1）  企業土地徵用0負擔。

（2）  地方性0付費。

（3）  辦理事項0接觸。

（4）  企業所得稅0爭取。

（5）  基礎設施建設0投入。

（6）  企業職工與市民0差距。

2.    打特色牌（Develop Special Trade）：在法律允許範圍內，鼓勵和扶持各種經濟成分參與經濟建設，並提出『四個不限』和『四先四後』，即不限比例、不限速度、不限規模、不限經營方式；先放開、後管理，先發展、後規範，先繁榮、後理順，先扶持、後收益。

3.    走工業路（Industrialization）：

（1）        鼓勵民間投資參與城市基礎建設，參與經營城市。

（2）              鼓勵社會力量辦學，允許民間投資主體參與各級各類學校發展，允許個人以無形資產或管理參與辦學。

（3）              允許民間投資主體依法興辦營利性醫療機構和參與對社會開放的公立醫療機構重組，透過收購產權和股份合作制等形式，逐步將現有公立醫療機構轉為營利性醫療機構。

（4）              鼓勵民間投資興辦外貿企業，支持符合條件的私營企業自營進出口，發展對外貿易和經濟技術合作，發展利用國外資源。

（5）              鼓勵民間投資採取受證收費權、參股經營、投資建設經營等多元方式，參與公路橋樑等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和經營。

（6）              鼓勵民間投資主體發展服務業，經營信息諮詢業、仲介服務業、房地產及物業管理、社區服務業等，積極參與電信、金融、保險等行業的投資。

4.    發旅遊財（Make Fortunes from Tourism Industry）：

（1）  鼓勵民間投資發展旅遊資源，發展旅遊業。

（2）  允許私營企業和個體私營者興辦旅行社、旅遊車船公司、旅遊飯店等旅遊企業。

（3）  在符合旅遊規劃和城市總體規劃的前提下，發展旅遊景點（區）和建設旅遊設施等。

（4）  鼓勵民間投資發展文化、體育事業和文化、體育產業。投資興辦影劇院、博物館、鄉鎮（社區）文化活動中心、文化（藝術）館、圖書館、藝術表演、農村電影放映、運動項目俱樂部、體育健身活動中心，承辦體育競技活動，提共運動醫療康復服務，投資建設體育館場等。

5.    建中等城（Build Into Medium Sized City）：

（1）  堅持『發展就是硬道理』。

（2）  全面放開經營領域。

（3）  降低市場進入門檻。

（4）  嚴格規範從政行為。

（5）  加大扶持服務力度。

（6）  依法保護企業權益。

（7）  嚴密查處違紀案件。

（8）  加強組織領導。

（三）城市未來發展

1.    打造為核心城市。

2.    打造為工業重鎮。

3.    打造為特色農業基地。

4.    打造為旅遊聖地。

5.    打造為經貿中心。

三、企業參訪部分：

企業一：江世藥廠（黑龍江省）

（一）企業簡介

黑龍江省江世藥廠是哈爾濱高新技術企業，於2001年全省首家通過整廠GMP認證，其生產技術處國內領先地位，擁有規模龐大的藥業研究所，其中兩個一類新藥，一個兩類新藥正在做臨床申報，江世藥廠連續三年為黑龍江省企業納稅大戶，是省內少數的幾個稅務免檢單位。

公司法人江衛世先生原為哈爾濱醫科大學教授、碩士導師，中國干擾素學會理事，《中華實驗與臨床病毒雜誌》副主編，多年來一直從事現代生物技術的創新和新藥研究，並開闢了靜脈給藥治療骨折的新途徑。

目前公司含有兩個極具市場潛力的獨家新藥，及兩個具有核心生產技術和獨家規格的產品。

（二）GMP情形

嚴格按照國家GMP標準建成的現代化生產車間設備先進，管理前衛。目前已達到了小容量注射劑20萬支，凍乾粉針劑5萬支、片劑5百萬片以及膠囊500萬粒的日生產能力。

2003年10月竣工的二期工程是東北地區最大的凍乾粉和大輸液藥品生產基地。

公司還在建立健全生產管理體系和質量保證體系的同時配備了專職的質量檢查、檢驗人員，並通過三級質量管理監督網對每個產品的生產全過程進行質量監督和檢驗。同時擁用先進的檢驗、檢查儀器，設備及設施（如高效液相色譜儀、微量呼吸檢壓儀、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智能液出試驗儀、智能崩解試驗儀、智能熱原儀、全自動光照培養箱、多功能紅外水份儀等）。

（三）經營情形

公司本著『啟迪生命活力，護佑人類健康』的經營理念，重點著力於新特藥物的開發與研制工作。

自1999年以來，公司的各向經濟指標較同期平均增長3倍多。

2002年實現了銷售額超億元，人均利稅約26萬元，排名居同業之首。

同時，公司制定了3到5年的中短期戰略發展目標，除了確立以『二次創業』實施工程為指導基點，還決心從銷售網絡的重朔和有效加強銷售管理手段入手，爭取實現2年翻1翻，3年翻3翻的宏偉目標。

（四）願景展望

公司在大力發展科技生產力和市場銷售力的同時，加強、加快了對內及對外的資本運營能力。預計在未來幾年的不斷發展和深度整合經營過程中，江世藥廠邁向金融化的腳步會越來越快。

江世藥廠堅持以市場為導向，充分利用『北藥發展』的政策和資源優勢，全面致力於生命健康科學化和生產技術國際化，以求取未來銷售市場的持續發展。

『江世人』正為把自己建設成為及研發、生產、銷售於一體的專業化進取型經營實體而努力奮鬥。

企業二：哈爾濱艾瑞汽車排氣系統有限公司

（一）企業簡介

1.成立時間：1989年。

2.佔地面積：公司面積2600多坪。

3.組成股東：原為國營事業，2003年11月完成民營化，由32位     員工買下公司，成為最大法人。

4.產    品：哈爾濱艾瑞汽車排氣系統有限公司地處哈爾濱市平房區，是生產汽車消音器、三元催化器、空氣濾清器及各種管組件的專業公司。

2003年5月從韓國引進一條具有國際一流水平的汽車消音器生產線，兩部日本焊接機器人弧焊工作站。主要生產設備100多台，專業設備20多台。企業固定資產2000多萬元，年產消音器40萬套，主要產品有哈飛賽馬、路寶、民意、中意、松花江面包、百利、銳意、一汽佳寶等車型消音器，各種微型車三元催化器總成、空氣濾清器及各種管組件等，共四大系列50多種產品。在各大城市均有銷售網點，2003年銷售收入為8000多萬元。

5.員    工：現有職工150人，其中工程技術人員38名。

6.品質系統：通過ISO9001認證、QS9000認證，現正申請ISO14000環境管理認證、ISO/TS16949品質體系認證、OHSMS18000管理體系認證。

（二）經營理念

注重人才的引進和產品的發展與研製，檢測手段齊全，實現了CATIA、CAD計算機輔助設計。在自主發展的過程中，與大連華克.吉來特汽車消音器有限公司等廠家建立了技術合作聯繫，共同發展哈飛汽車及一汽吉林汽車新車型的汽車排氣系統。

（三）願景展望

公司全面發展『5S』管理，並逐步推行6σ管理理念，品質方針則為：顧客為上，員工為根，科技為先，卓越為本。願景為：回歸自然，還您一個『清、靜』的世界。

（四）民營化情形：

1.    資產總值：1778萬元。

2.    營業額：2000年營業額不到1000萬元，自2003年11月由國營體制改為民營後，2004年營業額高達8000萬元。（民營化前公司有盈利，民營化後公司獲利更高）

3.    技術：與國外技術合作。

4.    員工：100﹪留用，對於民營化並無抗拒。

5.    薪資：優於國營時期（現生產線（焊接）操作員平均每月薪資約為人民幣2000多元，一般員工則為人民幣1000多元）。

企業三：瀋陽金杯汽車傳動軸有限公司

（一）企業簡介

1.成立時間：1994年。

2.佔地面積：39000多坪（花園式工廠）。

3.組成股東：中華台亞股份有限公司（德納公司關係企業）69.84 ﹪、金杯汽車股份有限公司30.16﹪。

            中華台亞公司係由美國德納集團和台灣裕隆汽車集團共同成立於台灣的合資企業。

4.產    品：微、輕、中及重 型商用車傳動軸前、後橋半軸後橋橋管總成。

5.員    工：251人。

6.品質系統：1996年通過ISO9001認證、1999年通過QS9000認證、2001年通過ISO14001認證。

7.主要客戶：金杯客車、東南汽車、福建台亞、北京吉普、金杯通用、鄭州日產、保定長城、河北中興、武漢萬通等。

（二）經營理念

藉由不斷的教育訓練，以強化專業技能與知識，透過良好的工藝規劃及精密的設備，運用統計製程品管、5S及快速換綫等手法，以提昇生產效率，確保產品質量滿足用戶的需求。該公司之績效目標管理相關看板，詳見附表1、附表2。

附表1.總裝車間績效目標管理看板

附表2.生產部個人日常考核表（一）

附表2.生產部個人日常考核表（二）

四、社經、勞動市場觀察：

觀察一：黑龍江省『清欠工作』五難

這『5難』主要表現在：房地產項目借銀行貸款還債難、政府投資項目籌措財政資金清欠難、一些社會項目的拖欠款協調處理難、對農民工上訪投訴的調查處理難、拖欠糾紛的民事訴訟司法判決執行難。

就『政府投資項目清欠任務仍很艱難』問題，政府官員認為除了拖欠數額較大外，少數項目主管部門態度不積極、地方財力緊張、個別地區在建設資金不落實情況下，盲目搞形象工程、政績工程，採取拖欠工程款的方式，彌補資金缺口等是主要原因。因此提出9個制定清欠工作的配套措施，其中包括：在完善建築市場信用體系方面，完善擔保措施，強化市場監管；在立項審批和項目資本金管理方面，建立和完善配套措施；建立和完善工資支付保障制度；推行國庫集中支付，完善政府工程投資管理；加強工程結算和審價；規範銀行保函和資信證明；打擊虛假註冊和出資，強化信用監管；強化對解決工程款問題的司法援助，通過法律手段解決拖欠問題；加強輿論宣傳力度。（資料來源：華商晨報， 2005.1.27）

觀察二：黑龍江省已償還2003年拖欠的農民工工資11.3億元，償還率達96.3﹪，尚有4400萬農民工工資拖欠沒有償還。

2004年黑龍江省共清理建設領域拖欠工程款76.34億元，佔拖欠總額的65.36﹪，完成年度清欠計畫的108.5﹪，其中的3項指標也全部超額完成，詳見附表3。

此外，截至2004年12月31日，黑龍江省已經償還2003年底前拖欠的農民工工資11.3億元，佔整個拖欠總額的96.3﹪，其中大連、鞍山等7個市清欠比例達到100﹪，目前，建設領域尚有4400萬農民工工資拖欠沒有償還。

附表3. 黑龍江省建設領域拖欠工程款情況一覽表

（資料來源：華商晨報，2005.1.27）

觀察三：環保指標2007年納入政績考核

        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局長透露：環保指標將被列入2007年官員政績考核內容，並確立了4個指標，分別是執行環保法律法規情形、污染排放強度、環保質量變化、公眾滿意程度。（資料來源：華商晨報，2005.1.27）

觀察四：高級藍領比白領吃香

大學生畢業生僅就業率70﹪

據中國官方媒體報導，近兩年來，大學生就業率一直在70﹪左右。如果考慮到隱性就業等因素，專家估計，大學生的失業率約為10﹪，這意味著每年有數十萬大學畢業生處於『畢業即失業』的境地。

分析原因，首先與中國高校擴招有關，這個被很多人稱為『教育大躍進』的政策，直接導致大學畢業生從1998年的100多萬，上升到2004年的330多萬，由此產生供過於求。不過也有專家指出，許多大學大興合併之風，各校課程雷同，導致一些熱門專業的畢業生因競爭激烈而失業。

其次，一直以來，中國高校重文憑輕技術，使人才市場上擁有大學文憑的求職者比比皆是，而有一技之長的技工卻不多見，高級熟練技工更是鳳毛麟角。一時間，出現了『藍領』比『白領』受歡迎，甚至高級技工月薪超過碩士研究生的現象。

『高級藍領』奇缺

1970年代，中國的返城知識青年能當工人，曾是一大榮耀。如今，隨著中國成為世界加工基地，『藍領』又成了中國的熱門話題。很多中國人喜歡提到從二次大戰廢墟迅速崛起的德國和日本，他們認為，德日兩國的工業品品質在國際上享有盛譽，與其擁有大批熟練技術工人分不開。

深圳是中國高新產業基地之一，這裡的高級技師被稱為『高級藍領』，據統計，深圳實用型高級技術人才僅5萬人，佔全市總人口的1.45﹪，而全市的『高級藍領』約1500人, 而且其中1/3左右已退休或即將退休。現在，深圳每年需要增加高級技工2000人以上，而現有的培訓能力，每年僅能提共500人左右。整個廣東省對高級技術工人的需求總量，2005年預計達500多萬人。

上海一位職業研究專家說，隨著電腦、空調、彩電及手機等大量新型工業產品的湧現，藍領的就業範圍已從生產線延伸到了售後服務領域。此外，藍領的就業領域已超出了製造業、交通運輸、建築及農機等領域所需技術工人在過去幾年的增長速度。可見職業技能型人才走俏，人才市場正回歸理性。

享受高薪待遇

『高級藍領』享受到高薪待遇，也帶動了中國藍領培訓業。據上海市的官方統計 ，一些『高級藍領』如生產現場管理、總監理工程師等月薪多在1萬〜1.5萬之間，已經超過了同類『白領』。一些城市為搶奪『高級藍領』還採取優惠政策，如讓他們的子女遷入戶口等。

大學生應闖不發達地區

中國教育部官員呼籲，大學生不應把目光盯著大城市，應考慮到較不發達的地區去發展。『如果幾百萬畢業生都集中在大城市，解決就業問題將非常困難』。中國政府兩年前就開始鼓勵並協助大學生到西部貧困的省市就業，那裡需要更多各類中高級技術人員。

（資料來源：薩拉.洛布特（德國），環球時報，2005.2.4）

五、結論及感想

從哈爾濱工業大學與元智大學EMBA的科研交流中，我們獲得了寶貴的資訊如后：

1.運用特有資源開發新產業，並需兼顧環保：除有效利用既有競爭優勢，取得市場主導地位外，亦應在積極創新發展新產業同時，兼顧企業社會責任。

2.中國外資強制成立工會之法令實施情形：哈爾濱市現有外資80 家，目前法國家樂福所屬4家分店（每家員工800人）已成立工會，但因未採強制性，所以成立工會者少，迄今成立工會之問題尚未影響哈爾濱市的發展。

3.京都議定書對於二氧化碳排放量限制後，中國工業大城哈爾濱市為維持競爭力及兼顧環境品質，採取之具體措施：

（1）在市區架設20個監測點偵測環境品質。

（2）對大企業進行環保技術革新。

（3）對於單獨要求進行專案處理。

4.面對大量人力需求，有計劃的培訓專業人力，積極留住當地人才，並有效招募其他地區的優秀人力，投入哈爾濱的建設與發展。

綜觀兩岸數十年來因政治理念之不同，形成兩個政治實體各自尋求發展迄今，即使意識型態差異而造成政治上強烈對立，冀盼無礙於兩岸追求經濟成長、社會安定及人民福祉的目標，我們更期待在經濟發展、學術與企業交流等議題上，兩岸高層能以更積極、更宏觀的心胸與視野面對，透過彼此不同的觀點、經驗交流、分享及共同學習，厚植兩岸經濟實力，繼而創造屬於華人世界的21世紀。惟就政治觀察，這也許是一個不切實際且非一蹴可及的理想，因為兩岸的軍備競賽方興未艾，不論是『反分裂法』亦或『6108億軍購案』，都已將彼此的政治敏感神經挑動，致衝突可能不斷升高，但是，兩岸人民卻仍在政治形成高度緊張對峙的狀態下，進行和平、理性、有效率的學術與專業研討，正也突顯經濟合作議題確實能與政治利益區隔，『學術研討』或也成為當今政治紛擾不休時，最有效的『舒緩劑』與『溝通橋樑』，此等訊息透露出兩岸人民對於經濟議題的關注，遠遠超過對於政治的熱衷，兩岸人民對於民生需求的渴望，遠遠大於政治意識型態的表態。

一個單純的學術交流，讓兩岸彼此在專業領域上教學相長，我們看到、也體認到中國人民釋出的善意與回應，不但使此行獲益匪淺，更衷心期盼兩岸人民在日益頻繁的專業交流後，所留下『今朝相聚時雖短，真摯友情似水長』的共同歷史記憶，自然營造出共存共榮的友邦情誼，源遠流長…..